“我不知为什么你可以厚颜无耻地说出这句话,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你他妈在逗我。”我一脸闷逼地看着对面的班尼。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交易成功了会害死多少人?那些士兵那么信任你,而你转眼就把他们给卖了!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赎罪?赎你个鬼啊!害不害臊?”我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我又没说向谁赎罪,你激动个什么?”班尼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只知道不管你向谁赎罪,你都把我们弄惨了!”我反驳到。
“我是对不起那些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不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选择与猎手交易,她知道的事情太多,而我则一无所知,我只能尽可能配合她来尝试自保和保住我女儿。”班尼有些痛苦地说道。
“我管你保谁,我只知道除了娜塔莉和你......你刚刚说什么?自保和啥?”我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他说的话似乎有大问题。
“自保和保住我女儿。”班尼重复了一遍。
“娜塔莉是你女儿?”我惊讶地看向班尼,“等等等,娜塔莉身上有个月牙,如果不出意外......”我突然记起娜塔莉和我说的关于她父母和月牙的事。
“那是我在结婚时去珠宝店花了数万尼克斯币订购的,在妻子去世后我把它留给了娜塔莉。”班尼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另一半月牙。
我突然想起班尼以前可是王国最大的造船厂厂长,订购这对月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而他本来一直是单身,却在一段时间内传出绯闻:关于他和斯派勋人的传闻。
“所以,那些传闻是真的?”我好奇地问。
“都是真的,我暗中保护了一名斯派勋贵族,并与其结婚,她在生下娜塔莉后就去世了,当时我的事业正在走上升期,我知道如果我和前斯派勋王国的贵族通婚这件事传出去后果会有多严重,所以我暗自派人把娜塔莉带到乡下,并在临行前把我妻子的吊坠给她,”班尼说完拿起壶喝了口水。
“结果车出了事故,娜塔莉失踪了,我原本并没有多惋惜,反倒还暗自高兴,因为这样我就又是清白之身了。过了几年,我因税务问题被强行剥夺了工厂,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那些平日里与我一起玩乐的狐朋狗友全都离我远远的,平时让我帮忙的亲戚们此刻也嫌我是累赘,都对我敬而远之。那时,即将孤独终老的我终于想起那些年被我遗忘的娜塔莉,我开始四处找寻她的下落,直到发现她加入了斯派勋起义军。”
“所以你一开始是真心加入斯派勋起义军的?”我颇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我就只是想弥补自己以前的过失,在我知道了娜塔莉有多么恨自己的亲生父母后,我害怕了,我不敢告诉她真相,所以选择继续以现在这种状态和她公事,我害怕告诉她真相后这种关系会改变。”班尼痛苦地说道。
“那么关于史白圣猎手和背叛义军的事呢?”我继续追问。
“那个猎手找上我的,她知道我的过去,也知道娜塔莉是我女儿,并以此来威胁,我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人是一种渺小的生物,尤其是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我只能保证自己和女儿不受苦,别无他求。”班尼看着那月牙,苍老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
我沉默了,人真的十分渺小,在历史长河面前仿佛一粒尘埃,在我们看来罪孽深重的班尼,其实从头到尾也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在这乱世中求生,以自己的方式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我们又该如何权衡他们的罪孽?如何判定他们的生死?
“主人坚持住,我来啦!”一旁传来了小蕊的声音,只见她开着一辆机车向我们驶来。
“太好啦,小蕊,原来你......为什么你后面有那么多追兵嘛?”看见小蕊后面密密麻麻的追兵,我脑子一热,现在艾玲还无法轻易战斗,要怎么甩掉这一打长串杂兵啊?
“因为人家是从敌人那里偷来的机车啦,有什么办法啦。”小蕊打着哈哈道。
“快带洞里那女孩跑吧。”班尼说着拿出了一根试剂,而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
“那是,打开联通度的药剂?你要做什么?”我问到。
“王国抓我,斯派勋义军要杀我,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所以......”班尼拿出月牙放在我的手心。
“代我照顾好娜塔莉。”
“大哥,你这样强行留下来断后会让我很困惑的啊。”面对着班尼突如其来的舍身为人的举动,我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在电影动漫中这种桥段发生了太多次了,今天终于要在我身上发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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